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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凌者》第6章 凶器(1)
在其他人将重心全部放在圆脑袋身上时,田一江转而开始研究凶手所使用的凶器,这让阿蛰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由于田一江的思维总是跳跃性的思考,又十分不爱和大家凑热闹,因此,阿蛰将这理解为他更倾向于在被忽略的方向上,有些出其不意的发现。
阿蛰从鉴定科那里了解到,关于凶手所使用的凶器,鉴定科起初在绳子与鞭子之间徘徊,因为凶器嵌进死者肉里,呈现出麻花状,这种特殊的形状,不管是材料上乘的麻绳,还是普通的皮鞭,只要打轱辘拧结,狠狠在人脖子上勒一道,就会留下这样的印记。不过为了更加精准的确定,鉴定人员仔细化验了残留在死者伤口的微量元素,检测出含有一种优质的皮料。
这可能是一种由优质牛皮编织而成的鞭子。鉴定科的人员检验过后,仍然用模棱两可的口气对阿蛰说。
阿蛰想,大约是皮鞭这种东西,早已在普通人的生活中销声匿迹,而通常谋杀所采用的凶器,多半是司空见惯的刀子,绳索,甚至电线,费劲力气的专门购买一条高档牛皮鞭子,这种杀法实在太少,因而才让鉴定科的那位同志,揣摩迟疑了半天。这时,阿蛰想到了那个妓女所说的,窒息式性爱。他看了田一江一眼,在他的脸上同样浮现了这种猜想。
在接下来的大半天里,他们寻访了上海很多家知名的情趣用品专营店。在暧昧的灯光里,田一江一边听着售货美女关于不同鞭子的介绍,一边时不时的将鞭子在手心里抚弄着,抽打着,仿佛在寻找哪条鞭子更合乎心意。
他那副神情,在阿蛰看来,不过是印地安纳·琼斯上身,一派神奇探险家的做派,但是在内行人眼里,估计充满了挑逗的意味,因为即刻一个阴柔的男子凑在了田一江面前,教他怎么合理使用。阿蛰看了一眼,那个男子穿着紫色的宽松衬衣,下面是条纹紧身裤,显的两只腿又瘦弱又笔直,女性化色彩很浓厚,尤其是眼睛上铺着淡淡的烟熏妆,银色眼影很有立体感,整张脸充满了一种欲念。阿蛰不好意思的连连后退,害怕自己瘦弱的形象和田一江站在一起时,也会让人产生这种含糊朦胧的猜想,毕竟两个风格迥然的男人,出现在这种地方,任何想象都会变得理所应当。
阿蛰看见田一江将紫色男人推荐的那种,前段是多股,鞭身流苏状的散鞭,试也不试的推在了一边,只问柜台的美女要各种牛皮鞭,全部的牛皮鞭,他说。
那名紫色的男子说,啊呀,原来你喜欢bullwhip呀,真是坏透了.......他娇羞的推了田一江一把,然后将一条蛇皮色,两米长的鞭子拿给田一江。
呐,这条bullwhip甩起来够来劲吧!
Bullwhip是什么?田一江抬起头,一脸懵然的问。这是阿蛰第一次仔细观察田一江的样貌,或许是在这特殊的地方,在一个精心打扮的男人面前,田一江一贯略带痞气,棱角分明的脸,此时少了玩世不恭,多了很多粗犷和刚毅。他说话的嘴角没有一贯上扬的蔑笑,反而小学生一般认真,阿蛰想,大约是因为这对他而言,全然是一门陌生的学问,他不得不全身心贯注,才能学习更多信息。
呐,你真坏,我敢肯定,你来这里买Bullwhip,不是为了参加马赛!他将田一江的两只手拿了起来,摸了摸掌心说,呐,你这双手呀,都没有留下茧子,你是骗不了我的,你不是赛马的人。
我不是赛马的人,田一江坦然的说,不过Bullwhip是指赛马专用的牛皮鞭子吗?田一江一脸虔诚的问,而那紫色男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吃吃的笑着,一脸的娇媚姽婳。
田一江或许觉得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转而问站在一旁抿着嘴笑的年轻售货员说,小姐,请问你知道这个Bullwhip是干什么的吗?
那是训练有素的女孩,她即刻认真的回答说,先生,bullwhip起源于美国, 最初是作为武器,用来驱赶离群的牲畜。而现在,这种鞭子主要应用于常规性赛马比赛,它在单缰赛马跑圈的训练中,驱赶赛马转圈前进,不过,它也可以用于情趣方面,只是这种鞭子力道太大,容易留下伤痕,只有一些专业的S才会选用,大部分人基于情趣考虑,都会选择那种花哨的散鞭,声音响,花样足,抽下去还不真正痛。
田一江若有所思的说,就是这种鞭子,不过带着这根鞭子出门,总归有些显眼吧,田一江同时盯着一根短一些的鞭子说,那根是什么鞭子,就是有点圆的那根?
女孩正欲去拿,那个紫色的男人早早的一把抢过来说,呐,这根好,这根蛇鞭柔软有韧性,容易操作,又很低调,他推荐一般送到田一江面前。
田一江却一脸不耐烦的说,我不要蛇鞭,我只要牛皮做的鞭子。
那紫色男人捏了他一把说,呐,你是新手吧?蛇鞭只是因为比较柔软,才叫做蛇鞭,你看呀,这根鞭子从鞭柄,鞭身,鞭尾,鞭梢,都是优质的牛皮编织而成,而且摸摸,这个鞭身是独股编织的,你不是不喜欢散鞭吗,这种单鞭肯定最对你口味。
他拿着田一江的手,放在蛇鞭上来回摩挲,让阿蛰意外的是,之前对这男人一脸嫌弃的田一江,这会摸的很仔细,好像在鞭子的些微沟壑里,能摸到至关重要的东西一般,他一面抚摸,一面问那紫色男人说,你知道蛇鞭都有哪些材质吗?
呐,这个多了,那男人翘着纤细的兰花指说,有牛皮的,羊皮的,棉绳麻绳的,高档点的还有各种动物筋做成的,我看你用这个牛皮鞭就正正好,特配你的粗犷气质。
是吗?田一江一脸淡然。
那紫色男人看着细致观察鞭身构造的田一江,又补充了一句说,呐,你不要看现在有点硬,蛇皮鞭新买的都这样,用着用着呀,他拍了拍田一江说,就柔软了,越用越柔软,越用越顺手,就这种皮鞭和那种散鞭,买的人最多。
田一江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指了指那根鞭子,问那男人说,你刚刚说新买的时候有点硬,是指?
那男人一脸的坏笑,呐,你真能装,他想捏一捏田一江的脸颊,被一江推开了,他似乎把这作为S威严的表示,只示弱的说,皮鞭都这样,尤其是牛皮鞭子,刚开始太硬,抽打的时候容易割伤,之后呀,就像伴侣一样,慢慢和身体磨合了,就服帖了。
田一江像弄懂了似的,脸上溢出满意的笑说,那就给我拿这种鞭子。
那售货女孩用精美的盒子给包了起来,目送阿蛰和田一江离开,田一江有些兴奋的对阿蛰说,你快把这条鞭子送回鉴定科,看看和死者的勒痕能不能吻合?
阿蛰巴不得有个借口离开田一江,因为逛完七八家大同小异专营店的田一江,下个目的地是上海最大的情趣用品批发市场,阿蛰一想到自己还将跟在田一江的身后,在批发市场里一家店一家店的查看,就觉得刚刚那个紫色男人,妖冶挑逗的样子不断在自己眼前浮现,他就没没办法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正常的男人,仿佛男人的刚阳之气,正一点一点的从他身体里抽取出去,他即刻软了一般,这让他怕的不行。
但他接过盒子时,还是忍不住用调侃的口吻,揶揄田一江说,你是逛上瘾了吗?你瞧,那个长相俊俏的男人,还站在门口恋恋不舍的看着你呢。
田一江并没有回头看,他脸上全然是愉悦的神色,因而对阿蛰的讥刺全然不在意,他说,那分明就是一个高明的售货员,你没发现我们刚进店里时,他并不在那里吗?他们这种店,都是见客人下菜,我进去了,就找一个售货员伪装成M,要是打算买的人是你,估计就会出来一个肌肉男。田一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阿蛰即刻听明白他的意思,气的脸都胀红了,他只想抱着盒子,赶紧走人。没想到,田一江拍了拍他胳膊说,我先去批发市场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符合凶器特征的鞭子,等我忙完后,晚上一起去洗澡吧!
阿蛰慌忙将他的手推了下来,满眼睛都是那个紫色男人修长的指头,在田一江肩膀上攀爬的样子。这样一来,他的脸气鼓鼓,又臊的通红,田一江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可是他采用了最糟糕的关心方式,他将手放阿蛰额头上,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他诧异的问。
阿蛰立时将他的手甩了下来,厉声说,你要去洗澡干嘛?
晚上你就知道了,他一副大有玄秘的样子,同时对阿蛰的无名之火感到很困惑。
阿蛰气鼓鼓的将鞭子送回了鉴定科,测验的结果是,鞭子和伤痕,基本上是吻合的,虽然不能确定就是统一样式的鞭子,但至少和这鞭子是差不太多的。阿蛰不禁对田一江的眼力劲,钦佩不已,在好几百种不同鞭子里,他凭借比照脑海里,死者伤口的样子,就能精准的挑出最符合凶器特征的鞭子,这是一项需要大量专注和耐力,才能完成的工作。田一江做起来却十分轻巧,即便面对不知多少个花哨男人的挑逗,他也全神贯注,不受外界一丁点的干扰,这时,阿蛰才意识到,田一江所说的晚上一块去洗澡,大约也是为了案子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他受了环境影响的缘故,心思浮动,想多了而已,这让他羞愧不已。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田一江才忙完调查的事情,他又带回来了几根鞭子,和之前的那根区别不大,他纠结了一会,选择了一条鞭柄较软的鞭子,他对阿蛰说,这根应该最接近了,他将软鞭放在口袋里,一点也不显眼。
坐上车后,田一江一边开车,一遍哼着奥芬巴哈的《天堂与地狱序曲》,这是一首十分轻快的管弦乐曲,但多次被影视剧改编之后,有多重魔性的意味,一听这曲子,你不仅眼前十分自然的浮现出,《猫和老鼠》里追逐闹腾的场景,而且在高潮部分,会让你忍不住律动着腰肢,边扭边晃荡的唱着,来来,我是一颗菠菜,菜菜菜菜菜菜;我是一块菠萝, 箩箩箩箩箩;
阿蛰艰难的忍耐着,不让自己像田一江那样荒诞可笑的扭动着。他知道田一江觉得放松的时候,总是需要这样喜悦欢畅的调子来释放自己,不过幸而,他只在放松的时候哼,而且最幸运的是,他真正放松的时刻并不多。
他们不久即到达一家外观很豪奢的浴场,隔着车窗,阿蛰看到旖旎的霓虹招牌上,是银色流动的“云水涧”三个大字。十分醒目,他因此也想起来,这是那个叫做于莎莎的女人,工作的地方。
在进门前,田一江交代阿蛰说,你什么都不要想,只当是来这里放松的就好。阿蛰忐忑的心情随即轻松下来,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他跟着田一江领手牌和毛巾,换拖鞋,然后在男宾更衣室里脱了衣服,一旦赤裸相对,阿蛰就怎样也无法释然。
不习惯?田一江笑着问。
恩,阿蛰点点头,一点也不习惯,对我来说听着音乐,在家淋浴或沐浴,都是一种享受,可只要是在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剥光了泡澡,就觉得自己像只赤条条的猪,待宰一样局促。
那可不行,田一江坦然的说,你太容易较真,缺乏混不吝的趣味,要是你想到,不管别人眼里的你是瘦弱贫瘠,还是长相可笑,是爬虫也好,还是猪狗也罢,你既不在意别人的耻笑,也不把众人的赞美当回事,而是全身心的投入自己想干的事情,那你会活得轻松许多。
在泡澡的时候,田一江又对阿蛰说,你和我的弟弟很像,有莽撞的英雄主义色彩,但又都是拧不清的理想主义者,不过我弟弟有一点比你好,他认识不到自己理想主义的一面,怎么说呢,你对别人的反应很敏感,他就很迟钝,他活在自己想象中的美好里面,奇怪的是,凭借这份拙劲儿,他事业干的也有声有色。
阿蛰露出羡慕的神色,他说,你弟弟有你这样的哥哥,应该相当幸福吧?
那倒是,田一江一副吹嘘的样子,他上二年级的时候,我曾经把几个抢他玩具的同学,鼻子都打歪了,你不知道他那些同学有多怕我。
阿蛰叹息了一声,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哥哥就好了。
怎么?田一江换了严肃的表情,孩子之间的打闹当真这么严重吗?童年的欺凌会留下长久的阴影吗?
阿蛰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一直想让我周围的人理解这一点,童年经历的欺凌和漠视,会留下镌刻一生的伤痕,无论你之后多么努力,又取得了多大的成功,一旦你碰到一个真正自信,从心底散发从容光芒的人,你就会败下阵来,你的心灵或许可以比他丰盛,但不会像他那般充盈着阳光,支撑着一个人,即便在黑夜中,也能敞亮前行。
田一江叹息了一声,我并不是欺凌者,也不会被什么人欺负,这对我来说是陌生的体验。
阿蛰说,我已经很幸运了,生活在一个和谐的家庭里,所以年少的经历对我来说,是一个大的挫折,但不足以摧毁我,可有些孩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比如小松?
对的,比如小松,我很担心他。
田一江摇了摇头,担心是不必要的,他有他自己的人生要走,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残忍,但是拿你来说,也许你对自己并不满意,但我就很钟意你,童年给你留下了烙印,但也让你的心变得更加细腻,你比那些没有体味过欺凌之苦的人,多了很多的慈悲之心,这就是所谓的,有过痛苦,方知众生之苦,你已经涅槃了,田一江戏谑的拍了拍阿蛰的脑袋,然后一条不挂,光溜溜的就上岸了。他没有去桑拿房湿蒸干蒸,也没有去搓澡房杀毒消菌,阿蛰看他披了件浴衣,就直奔包房里,找技师做保健。
田一江拿着技师名册,翻了好几页,犹疑的说,就她吧。
那推荐的女服务员,老鸨一样贴着一江耳畔说,她可是这里按摩做得最好的。
怎么?田一江说,我的运气竟然这么好?
那服务员微微一笑退了出去,留下田一江一脸狐疑的盯着门的方向,就在他们俩白条鱼一般,汗淋淋的躺在一米多长的白色单床上时,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女技师走了进来,不消她介绍,阿蛰也知道,她就是田一江今晚点名要见的于莎莎。她今天只化了淡妆,略见衰老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细看眉目里,也有一些女人的风情,尤其是穿着米色真丝的宽大睡袍,拦腰一道绣着花的丝带,结结实实的系着,包裹的整个人也很瘦弱。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圆脸庞的年轻女孩,她露出姣好笑容,说话声音甜酥酥的,整个人也很有活力。她看着并不比阿哲阿蛰大多少,还是学生一般的面容,因而给阿蛰做按摩时,阿蛰十分难为情,他回头看田一江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当下钦佩不已。
在推背时,田一江掀下浴袍,浴袍口袋里的那根蛇鞭掉了出来,他回头漫不经心的对于莎莎说,这条鞭子,你见过吗?
于莎莎摇了摇头,田一江将鞭子握在手心里说,很好的鞭子,从罗兴家里找出来的。
正在推油的于莎莎似乎大受震动,但她很快平静下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双手有节奏的推动着。
我听服务员说,你是这里按摩推拿,做得最好的人,你入行多久了?田一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两年多了吧,于莎莎一面细声的说,一面用掌根沿着田一江的腰背处按压。
你的手法很熟练。田一江倒吸了一口气说,点穴也很精准,从委中、肾俞传来的酸麻感,电击一般贯穿了全身,田一江随即闭上了眼,抽着热气,不能说更多的话。过了一会,背上的穴位适应了揉捏之后,他才由衷的赞叹说,我背上有旧疾,有一年抓嫌疑人,蹲在冰水里有点久,后背积了凉气,到了冬天就时不时的泡澡按摩,但也只能缓解,今天这几个穴位一按,我觉得后背顿时轻松了许多。
于莎莎只是笑笑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慢下来,双手在田一江的腰部两侧来回磙,只揉搓的田一江脑门发烫,头皮也跟着热起来。
你从小就学过推拿吧?田一江开玩笑的问,这个手法,两年是学不来的。
于莎莎淡淡的说,家里穷,常给父亲按摩,从小练出了力道,长大后学学技法就成,你高抬我了。
田一江便不再说话,过了一会,他陡然问,你有弟弟或妹妹吗?
于莎莎许久不语,过后才说,嫁了混账男人,离了婚,也很少和家里来往。但却没有提弟弟妹妹的事情,田一江也没有再问,只和阿蛰聊着天,奇怪的是从不问阿蛰过往生活的田一江,这会陡然对阿蛰的校园生活产生了兴趣,问了阿蛰选的专业,平时忙些什么,更打趣阿蛰有没有交到女朋友。
阿蛰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谈到女朋友时,他惭愧的说,一个也没谈过。
田一江毫不掩饰的将他嘲弄了一番,连带按摩的妹子,也对阿蛰生出了无限同情,来回揉搓的手,越发充满挑逗,吓得阿蛰心惊肉跳。幸好田一江过了一会说,我困了,要睡觉了,让于莎莎帮你按按吧,真是太舒坦了,说完递了小费给年轻女孩,她倒也不生气,很知趣的离开了,而田一江,也即刻四仰八叉的俯趴着,鼾声大起。
于莎莎按摩的技艺确实比那年轻女孩,不知要高出多少倍,阿蛰只觉得她指尖柔软又有力,双手虎口处,只沿着颈椎两侧,自上而下推压,阿蛰即刻酸疼难忍,她将动作轻缓下来,十分温和的说,你颈椎不好,一定是平时看书的时候,坐姿不正确。
阿蛰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于莎莎轻轻将他僵硬的脑袋往上抬了抬,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说,你看,你总是低头,这样对颈椎可不好,你放松一点.......
阿蛰觉得于莎莎这会格外温情,眼睛里闪烁着情感,似乎饱含着某种期许,但这种感觉没有给他带来安慰,反而让他更加拘谨了,他歪着脑袋看了看田一江,见他十分舒适的酣眠着,全然享受的样子,他于是趴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也想装出熟睡的样子。
可这时于莎莎左手托着阿蛰的下颌,右手在后面托着他的枕部,一上一下的做着颈椎的运拉,这个时候,阿蛰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睡着的,他于是放弃了假寐的念头,配合着于莎莎的动作,于莎莎一连做了二十几下后,微微的喘息着,她说,这样就好多了吧。
阿蛰点了点头,脑袋确实轻松了许多。
她于是一刻不停的叩击着阿蛰的肩部,又用一种香甜的精油涂抹在阿蛰的两翼处,上上下下的反复揉捏,过后她告诉阿蛰,将啤酒瓶放在枕头边缘,每次睡觉时,脖颈放在酒瓶处,后脑勺耷拉在柔软的枕头上,这种方法对颈椎十分好,而且也不麻烦。
阿蛰点了点头,他觉得于莎莎还有什么话想要说,但又克制了絮絮叨叨,只将全部精力用在推拿上,直到阿蛰觉得身上的每个毛孔都酣畅淋漓,五脏六腑也十分熨帖为止。
于莎莎做完这些后,就离开了,很快,田一江也醒了,他的面色很凝重,不复之前的轻松。
阿蛰忍不住的问,你今天都有什么重要发现吗?
田一江沉思了一会说,倒不重要,不过很有参考价值。他没等阿蛰问,就自言自语的说,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嵌进肉里,在表皮上有几处细小的割伤,之前我只以为是皮革比较硬,现在我有了其他的想法,或许,像那个娘娘腔说的一样,因为鞭子是新的。
就这?阿哲有些沮丧。
这就够了。田一江左右摸了摸,没有找到烟,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即刻又接着说,如果罗兴热衷于SM之类的窒息式性爱,鞭子应该经常用才对。
我们跑了大半天,我以为会有些不一样的发现呢。阿蛰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也许他只是新近才感兴趣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是新近才喜欢,才买了一根新的鞭子,那就更奇怪了,田一江满脸的惨淡,知道凶器是什么了,现场却没有发现凶器,以凶器来判断死者有变态性癖好,但房间里没有找到其它任何可以佐证的性癖好工具,又是充满自相矛盾的推理呀。 他抚弄着双手,也不看着阿蛰,只盯着窗外夜晚的流光异彩,像盯着一个幻象般,沉重的说,这个案子,或许比我想象的复杂,比我想象的邪恶,也比我想象的掺杂了更多悲剧。
你为什么这么说?阿蛰迷茫的翻动着眼皮,需要我做什么吗?
田一江摇摇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明天你休息一天,我要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不带我去吗?
你不是一直担心小松嘛,明天星期六,你正好可以去看看他。
那你要去什么地方?
我?田一江已经翻身下地了,他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矿泉水,将窗帘拉了下来,他说,我要去悲剧产生的地方,要去离事实最近的地方。
《欺凌者》第6章 凶器(2)
《欺凌者》目录
到家spa哪个好点?
您好:
我这边为您推荐:狸猫,试试吧!
上门按摩是灰色地带!!!
以前一直是店里,今年疫情影响,加上工作太忙,就用上门按摩平台,用过河狸家,到位,你点到家。
河狸家还是很正规的,无论男技师还是女技师,态度好,素质好,手法都不错,spa用的精油也是比较好一点的。
到位,只点过男技师,没一个正规的。最后一个素质差到让我从此再也不会用这个app。我本来以为上门按摩就按个摩,我做spa比较多,结果这个平台技师刷新了我的认知,一个年纪轻轻说自己的梦想就是被富婆包养,还跟我报价,然后手法特别挑逗,我就提前结束了。一个虽然开始正规,手法的确不错,后来就……可惜了。
第三个彻底终结了我使用到位,素质太差了!!超级反感别人在我家抽烟,超级讨厌一进门脱鞋光脚在我家走,近距离发现身上有酒味,我是点的推拿,他直接把上衣脱了,说热???然后说手机有拍的3啪的视频,问我要不要看?
而且大男人穿的像个圣诞树,裤子满是洞洞,脖子,手臂手腕各种配饰,还闪闪的那种,活像一个流氓小痞子……去别人家一点礼仪都没有。
这种灰色地带平台,早晚会出事。
对了,最后这位过程中各种诱导,最后直接上手上嘴……没想到按摩手法跟闹着玩儿似的,上手倒是很娴熟?
我是喜欢男技师按摩,因为手大手热力度够。但是经过这一次,彻底不用上门男技师按摩了。难怪省院朋友和我说上门按摩是灰色地带,有许多“失足妇女”……男的这种叫什么???
你点到家和到位差不多。用过一次就没用了,后来还是用回河狸家,年纪大一点的女技师,手法经验还是很好的,对于肌肉放松和精神放松还不错。男推拿师傅也比较正规。
上门平台监管很容易有漏洞,技师水平参差不齐,有的无论照片还是描述,都很“暗示”,而且在小电影网站也可以看到很多男技师拍的特殊服务视频,也有被偷拍的风险。
那些想体验特殊服务的,建议慎重。一是法律风险,二是健康风险(很多gay约上门服务,中国艾滋病感染最大因素来自同性x行为),三是这个圈子比你想象的乱,背后混乱关系你看不到,有的会传播和讨论客人信息与隐私,有的就是被情人包养,搞不好情人也会骚扰男技师的女客人,四是在多数技师眼里,为了钱,刻意迎合,你如果深陷其中,后果都不怎么好。
我是个人好奇和职业原因,体验和调查了这些平台和圈子,可以说,现在很多美容院,养生馆,中医馆等,都有技师做上门服务,由于平台项目设定,他们会接自己本来不擅长不专业的项目,导致服务手法参差不齐。
人性的善与恶,是两面的。在诱惑面前,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持住,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远离那些会让人丧失理智的圈子和机会。一旦在灰色地带大鹏展翅,底线降低,道德,法律,就会越来越淡漠。
最后,推荐大家社区医院,很多社区医院有中医理疗项目,可以报医保,不仅专业,而且划算。
望采纳,谢谢了!!!
甘肃男子去足浴店,女技师却是高中同学,遇到这样的尴尬场景该怎么办?
相信大多数女技师挑逗的人回忆起当初儿时读书期间女技师挑逗的那段快乐时光必定是终身难忘吧,随着面临毕业,大家也是各奔东西,重新有了自己人生女技师挑逗的选择,所以大家相聚的时光变少了,大家的话题也各不相同,就连曾经一起站在同一起跑线的同学们在如今的境遇也是各不相同。
近日网络媒体曝光了这么一则趣事,甘肃兰州的一名男子在某个晚上去足疗店按摩,没想到接洽他的技师竟然是他的高中同学,由于当时两人双方都戴着口罩,所以大家都未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在两人的攀谈过程当中,女技师也向男子问及其在学校读书的一些相关情况,随着深入的交谈了解,男子确实有一些不淡定。当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女技师的时候,女技师瞬间就摘下了口罩对男子笑道说曾经有主动追求过他。此男子在确认对方的身份以后也相当好奇的问及这位女技师为何从事情这么一份职业,而女技师在听了以后也是长叹了口气诉说自己确实为生活所迫才从事该行业。
相信大多数的人去到以上这种场合,假如期间碰见了熟人,必定会选择头也不回拍马溜走,因为一旦陷入了这种环境当中,不小心被熟人认出,确实是相当尴尬不已。虽然大多数的人碰到以上这种尴尬局面的几率几乎很少,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世界上碰巧的事还真的是多的数不胜数。
但是无论如何,既然大家同学之间已经就此打开心扉,而且彼此之间也相互认得出对方,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畅所欲言,毕竟同学能够在一个陌生的场景当中再度相聚,也确实是一个缘分,千万不要有过多的心理负担,随性就好。